在新冠病毒大流行的早期,研究人员意外地发现:吸烟者似乎受到保护,免受新冠病毒最严重的影响。这种“吸烟者悖论”最初是在对住院患者的回顾中发现的,后来在意大利和法国的研究中被报道。但上个月在英国进行的一项大规模研究表明,事实并非如此。吸烟者住院的可能性比..
在新冠病毒大流行的早期,研究人员意外地发现:吸烟者似乎受到保护,免受新冠病毒最严重的影响。这种“吸烟者悖论”最初是在对住院患者的回顾中发现的,后来在意大利和法国的研究中被报道。
但上个月在英国进行的一项大规模研究表明,事实并非如此。吸烟者住院的可能性比不吸烟者高80%。那么发生了什么,科学是如何把事情弄得如此错误的呢?
数学家皮埃尔·西蒙·拉普拉斯(Pierre Simon Laplace)曾说过:“一个事实越不寻常,它需要的证据就越有力。”美国宇宙学家卡尔·萨根(Carl Sagan)著名地将这句话改写为:“不寻常的主张需要不寻常的证据。”面对现实,对于吸烟者来说,他们的肺被烟草破坏,在呼吸系统疾病中获得更好的治疗效果是非常神奇的。
不幸的是,非同寻常的证据是缓慢的,复杂的,有点无聊。另一方面,公众的注意力特别渴望抓住这一非同寻常的事件。
让我们仔细分析一下发生了什么。
第一个问题是科学是不确定的,这一事实让我们人类感到非常不舒服。以天气预报为例:如果你被告知有10%的可能下雨,你可能会放弃雨伞。我会的。十次中有九次,我是对的。但另一次,我会后悔我的选择——我会抱怨气象学家的错误。
但问题不在于气象学家。这是我对确定性的需要。这是我潜意识里把“有10%的可能下雨”翻译成“今天不会下雨”
这种嗜好无处不在:在政治投票中,在总统预测中,甚至在医生来访中。我想让医生告诉我喉咙痛是什么,而不是可能是什么。
一切都是可能的
这就是科学的工作原理。一切都是概率,每一条新信息都会让我们更新概率。在统计学中有一个著名的例子,首先由数学家约瑟夫·伯特兰(Joseph Bertrand)提出(我保证马上回到吸烟者悖论)。
假设你有三个相同的盒子。一个包含两枚金币,一个包含两枚银币,最后一个包含一枚金币和一枚银币。随机选择一个方框(我们称之为方框A)。它拥有这两枚银币的可能性有多大?
正好三分之一。
现在,不用看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枚硬币。如果那枚硬币是金币,那么盒子A是装有两枚银币的盒子的可能性会怎样?
它降到零。新信息立即触发了概率更新。
这(最后)让我回到了新冠病毒。2020年1月,我们对这种病毒知之甚少。随着好证据的陆续出现,我们的概率也随之更新。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再对邮件进行消毒,而是推荐使用口罩。没有人能够100%肯定这些建议是正确的——新的证据可能会出现——但它们反映了我们所掌握的最好信息。
吸烟者悖论也是如此:在新冠病毒大流行之前,有证据表明吸烟对你的肺没有任何好处。有了新的——好的——信息,概率可能会更新,转向吸烟具有保护作用的非同寻常的说法。
这是第二点:这是好的证据吗?
事实并非如此。
首先,当他们被报道时,大多数关于吸烟者悖论的论文都没有被其他科学家审查过(同行审查)。虽然有相当一部分人继续发表同行评议的出版物,但其他人在明确它们是由烟草业资助后被撤回。出版前发布有助于快速发布信息;这对于确保信息是可靠的不是很好。
其次,这些研究大多规模较小。虽然这不是丧钟,但这意味着证据应该谨慎对待。换言之,概率可以更新,只是更新不多。
这是很直观的:如果你在1000次抛硬币中得到999个人头面,你会非常确定硬币是被操纵的。如果你在三次翻转中有两个头,你就不那么确定了。研究表明,吸烟者悖论的样本量从十几个到几百个不等。英国的研究证明它有421000个。
最后,也是最微妙的,吸烟者悖论研究提出了一个不同于他们应该提出的问题。他们问:“在目前住院的人中,有多少人吸烟?”这与“与不吸烟者相比,人群中吸烟者住院的可能性有多大?”
第一个问题关注的是那些已经被记录并存活了足够长时间以供研究的人。换句话说,就像在伯坦德的投币箱里一样,吸烟者已经被记录了,吸烟者没有被纳入这个群体有很多原因。也许他们比不吸烟者死得快,所以无法统计。也许他们以不同的速度出院到临终关怀院。另一方面,英国的研究对整个人群进行了研究,消除了这种偏见。
我认为,科学并没有把吸烟者的悖论弄错。这是一个有趣的发现,导致了一个被广泛报道的非同寻常的说法。如果新冠病毒没有教给我们任何其他东西,那么它应该教给我们如何将关于吸烟、维生素D、锌、漂白剂、含碘漱口或吸入过氧化氢等非同寻常的主张保持在高标准。
科学发展缓慢。非同寻常的要求是不可能的。用乔纳森·斯威夫特的话来说,他们飞来飞去,而证据却一瘸一拐地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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